現在,是冬天。
飯煮好了唷!聲音從廚房傳來。她,是我老婆,去年三月我們結的婚。
我說:馬上來!我站了起來,看看背後坐凹的沙發,上頭還留著我的餘溫,慫恿著我坐回的魅力。
妳說:好了沒?飯菜都要涼了!「飯菜都要涼了」這句話,挖!我老婆真貼心,好感動!
看看背後的沙發,看看廚房,抉擇真是件困難的事。我想抱怨當初為什麼沒把沙發放在廚房,抱怨歸抱怨,我還是走了過去。
我走了過去,一步、二步、第三步便被電扇的插頭線給絆了個倒。「這冬天,還沒收電扇嗎?」我想。
跟地上的親密接觸聲徘徊在屋中。
這電影真好看,簡直烙印在我心中。說話的是我朋友,一個如鬼影般跟隨的朋友。國小、國中、高中,到現在大學。幾乎每天都可以見到他。
我說:「當然!我推薦的,哪來難看!」
他伸手勾著我的肩,我微微閃了一下。
他說:「不用閃拉!那麼冷,你看十三度!」
我看他手比的方向,那是一個柱子,柱子上的電子溫度計表示著十三度,又看了一下他。「穿了六件左右,還會冷喔!還有!我們都男的!」我沒說出口。
這是火車站,古老,再眼前看到一線牽下來的蜘蛛也算正常。
我朋友早回家了,他住在我家附近。「等我一下!我還沒上車!」我喊著,車卻走了。
五分前……
我說:「等我一下!我去上個廁所。」
他說:「要快點!車快來了。」他,邊說還從背上的百寶背包拿衛生紙給我。
所以,我跟火車錯過了身。留下的是一望無際的鐵軌,及黑白間雜閃亮的燈光,還有一位站在前右方的小姐。
小姐!妳……還好嗎?
妳說:「恩……」妳,哽咽著,似乎不太想理我。
剛剛下雨了,冬雨滴過車站上的夜空。我濕了,妳也是。冬天的雨特別寒冷,妳的長髮遮了近半的臉孔,柔順的髮偶爾滴幾滴水下來。那,是雨滴、是淚水?我當時不清楚,直到現在我才明白。
我拿著剛在椅子旁懸掛著的傘,說:「那!這把傘給妳!」
妳說:「恩……」又是小小的一聲,伸手將傘搶了過去。
妳摸到了我的手,很軟、很細膩。我的臉紅了,是淡淡的紅。我轉過頭,怕的是,被妳看到。
妳說:「先生,可以請問一下嗎?」這是妳,第一次主動叫我,我有點興奮,奮力一轉看著妳,我傻了眼。
妳說:「先生,這雨傘少了幾根骨架。」你有點怒氣似的。
妳又說:「這哪來的?」
我看了一下椅子旁,牆上貼著約為二十乘於十公分的白紙,寫著:「回收類」。
正轉過頭要在跟他講時,妳已經在下一班火車了,我喊一聲:「不好意思!」
火車響了一聲,我目送妳離去。妳那櫻桃小嘴似乎勾起了我的心,那又是另一種境界。火車漸漸的加速,漸漸的水平線消失了,我卻只想著不知能不能再見面?卻忘了我也是坐那班車的。
老公!醒醒!一陣聲音從耳邊傳來。
我瞇著眼,開了點玩笑說到:「老婆是妳喔!晚餐有留我的份嗎?」
我躺在你的腿上,妳的眼淚滴在我的心窩,溫暖在心口。
我說:「好了!不要哭了,我這不是沒事。」我一向不懂得哄女人,我站起身來,對妳做了一個很Man的動作。
妳說:「恩。」擦了淚水,露出點微笑,讓我知道妳很堅強。
吃飯時,我想著:「那微笑好相似,好像在哪看過。」我毫無保留的把那段回憶告訴妳。
妳沒有回答,只說:「快點吃吧!我先去洗碗。」
妳轉身過去,走向洗手台,竊笑了。
剛好,被我看到。
原來,幸福就在我身邊。
這是我之前的文章
想說最近比較沒時間打
所以只先拿短篇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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