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了將近半年,才又開始動筆寫。
工作很忙,還有一些瑣事,不好意思。
故事,接著說下去。
《十三》
摘自王語晴的父親寫給妻子的信:
生命開始時,便注定了它會結束。
愛情開始時,也注定了它會給人們留下遺憾。
我明白,沒有什麼可以永遠,惟餘思念如此。
每日望著月娘,妳是否能從我的雙眼中讀到名為溫暖的那雙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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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
「我很對不起他,真的。」
Yvonne的眉間皺了起來,難怪她老是覺得故事中這女主角很熟悉,原來竟是自己的姐姐。
「那妳……?」
「看下去,先接著看他說下去,好嗎?」
王語晴的雙眼夾雜著複雜的光芒,將注意力逐漸的轉移到電腦螢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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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明確的告訴我:「沒錯,我會慢慢遠離你,直到你忘記我的存在。」那我可能還好受一點,可她偏偏只是留下一個微笑。
離開這間咖啡廳前,她抽取了兩塊木製心願卡,將其中一塊遞到我的手中。
「我們都渴望幸福,但這世界上哪來這麼多幸福呢?」
她還是這樣,從她說的每句話都能感受到無奈,令人心疼。也許我瘋了,我才認識她多久?我在心疼什麼?但就如我前面所說,有些人只要見了第一面,就會有種"我的未來必須有她陪伴"的感覺,而她就給了我這種感覺。
『妳整個人散發出一種藍色的光芒,太憂鬱了,對身體不好的。』
她只是笑了笑,說道:「你才是藍色,看看你的眉頭皺的跟什麼似的。」說著,她便伸出了食指點觸在我眉間,慢慢的向外抹開,我才驚覺那時自己的眉頭真的皺成了一團。
我很清楚,直到現在回想起來我仍是很清楚。那皺了的眉頭,並不是因為我自己,而是她。在她身上,我感受到的始終是一層灰霧。
『好。我是藍色,那妳呢?』
她歪著頭想了一想,隨後答道:「粉紅色!」
『為什麼是粉紅色?』
「正如我所言,這世界上渴望幸福的人太多太多,而幸福卻無法平均分給每個人,有時我們就得自己創造。」
什麼跟什麼?不懂。幸福本就是自己創造的不是嗎?
「你是藍色,而我是粉紅色,我們綜合在一起時會變成紫色,薰衣草那種幸福的紫色。」
這時如果不打蛇隨棍上,那我就白活了。
『所以妳是上天派來幫我化解憂鬱的天使,是嗎?』
「不,我不是來化解你憂鬱的。每個人的一舉一動,包含散發的顏色都很容易感染到週遭的人,如果你持續的藍色下去,那你身旁的人們也會跟著憂鬱,試想!一個常常被藍色圍繞的人,又怎麼能快樂?一旦我們結合了,那麼周遭的人都將感到無比幸福!」
『所以妳是上天派來解救大眾的!好偉大!』我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如果沒有光明,如何凸顯出黑暗呢?這必須相輔相成的,所以我們都是偉大的!」
我笑了。我偉大不偉大,我不知道,至少我是認為別人幸福不幸福關我屁事……。但她一心為了自己的妹妹,從未去奢求過自己的幸福,從未去想過自己的未來,我肯定她是偉大的。
『所以我們什麼時候要結合呢?』什麼玩意兒,我怎麼覺得這句話很怪。
她又是笑笑。笑了一笑。這時我忽然很討厭她的笑容,總是把我的心弄的七上八下。
「週遭的人都幸福了,我才能幸福,懂嗎?」
* 西雅圖的第三十三個雨天
天氣沒有絲毫變化,仍是下著雨。
我來到了Mount Rainier National Park(譯:瑞尼爾山國家公園)。
那聳立的火山剪影,上頭披著層層的白雪,就那麼屹立在地平線的上端。
就好像妳的模樣,屹立在我心上,誰也動搖不了它。
又點燃了一根菸,依舊戒不掉想妳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