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風稍來雨的訊息,傘下的眼卻讀不出涵義。
河畔柳枝恣意擺盪,是僅存的愜意。
琴彈出棋的落居,傘下的眼卻讀不出結局。
蒼空倦鳥任性飛舞,是僅存的哀悽。
事情卻沒有那麼簡單就結束。
王語晴的父親就這樣無情的走了,留下了兩姐妹過著令人鼻酸的生活,日復一日。在她們清理父親的寢室時,終於也發現了父親所留下的,最後的嘆息。
那是一個鐵盒子,裡面堆滿了紙張,每張紙上都有一點一點不一樣大小的痕跡,像是水漬的痕跡。
第一張紙上面是這樣寫著:
『風稍來雨的訊息,傘下的眼卻讀不出涵義。
河畔柳枝恣意擺盪,是僅存的愜意。
琴彈出棋的落居,傘下的眼卻讀不出結局。
蒼空倦鳥任性飛舞,是僅存的哀悽。
欲問蒼天該往何去,卻被妳早一步攔了身影。
清晰可見的愛意,恰是天人永隔的距離。』
很顯然的,這是王語晴的父親在思念妻子時所寫下的東西。整整裝滿了一個大鐵盒,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他到底有多想念遠在天際的那佳人。
「你寫的出這些東西嗎?」這是Any提出的疑問。
我寫的出這些東西嗎?在故事發生的當下,從王語晴口中得知這些事情時我也在心裡問過自己,如果某天失去了摯愛之人,我是否也會寫出這些東西?
但是當下我就否認掉了自己的疑問,因為我的中文造詣遠遠不足啊!最多就是東抄西抄,像是周星馳那電影的台詞:『曾經有一份真誠的愛擺在我的面前,但是我沒有珍惜,等到失去的時候才後悔莫及,塵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此。
如果上天可以給我一個機會再來一次的話,我會對這個女孩說我愛她,如果非要在這份愛加上一個期限,我希望是一萬年......。』
「這段台詞我有印象……人啊,總是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如此的可悲。」
『不,失去才懂得珍惜的人並不可悲。因為有一種人,打從一開始就懂得珍惜,但是無論如何珍惜還是失去了,這才是可悲。』
這是王語晴當初對我說過的話。
她們姐妹倆從小就知道父親有多辛苦,有多難受,兩個人也是在這種壓力下快速的成熟懂事,不想讓父親費心,但到頭來父親還是走了。
這個話題實在太過沉重,於是當下我絞盡腦汁要逗王語晴笑,但是想來想去都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正當我想把晡嚕抓起來過肩摔的時候王語晴卻笑了出來。
「活在過去是最痛苦的,所以我們要把握當下!走吧……下一個目的地。」她說。
雨還是沒有停,仍是這樣輕輕的飄著。走了一段距離後忽然發現我還是好餓,仔細想想……我剛剛沒吃下任何東西啊!什麼鬼啊!到早餐店坐了半天什麼都沒吃,倒是那五隻笨狗吃的飽飽的,這是什麼世界啊?
第二個目的地,是一間小學。因為今天是假日,學生沒有上課,所以學校的操場上出現了很多來運動的人。
『這邊對妳有什麼特殊的涵義嗎?』這間小學的外表看起來歷史肯定很悠久了,後來從王語晴口中得知確實如此,它已經存在了一百零七年。
「也沒什麼特別涵義啦,單純是吃飽了來走走運動一下。」
大姐啊……妳吃飽了我可是連杯水都沒喝啊!
在無奈之下我只好想辦法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例如……。
『妳覺得自己聰明嗎?』
「不算笨。」
『那我問妳幾個問題,若是有一題答不出來,就要答應我一件事,反之如果妳答出來一題,妳就可以要求我一件事。』
「無恥……」又是Any在吐槽。這女的怎麼這麼愛亂吐槽哩。
『我哪裡無恥?』
「你第一件事一定是要她脫衣服,第二件事一定是要她幫你脫衣服,第三件事一定是……」
有一種打開了可口可樂的寶特瓶,喝了一口卻發現是柳橙汁的感受:莫名其妙。
王語晴歪著頭想了想,又看了看我,嘆了口氣答道:「看你的樣子應該還算是正人君子……本姑娘就陪你玩一玩。」
那時候我的心裡在想,這些亂七八糟的問題如果妳能答的出來,那公子我馬上去買一塊豆腐一頭撞死。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卻是沒有人知道十分鐘後我正在尋找豆腐的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