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聽一聽 女孩
眼淚墬地的聲音是那樣難堪
想一想 男孩
女孩的眼淚是為了誰而存在
其實她給我的感覺一直是這樣的,很好的那樣。
我一直認為自己會迷上她是理所當然,就好像台灣的氣候應該偶爾來場雨那麼自然。
『雨停了』
「嗯,我開一下窗戶,房間有點悶」
起身,才發現我的雙腿已經麻痺,差點跌個狗吃屎。
我下意識的回頭看著螢幕,想一想她會不會連我差點摔倒都能夠知道,如果連這都知道,我肯定她一定拿著望遠鏡在某處監視我,
或者在我房裡裝了針孔。
把窗戶打開,沒有陽光的味道灑進來,只有濕悶的餘溫,滲進房間裡來。
「妳果然沒有猜到」
『猜到什麼?』
「我以為妳會知道我剛剛差點摔個狗吃屎」
『我知道呀』
「騙人,那妳怎麼沒說」
『我想等你真的摔倒以後再告訴你』
好。
這樣也可以坳。
說起來,我們的第二次『約會』應該算是那一次。
她一樣在我身上找尋機車鑰匙。
一樣從我手中取走安全帽,一樣的跳上後座。
我很自然的發動車子;一切真的那樣自然。
「妳這次想要去哪」
『看海怎麼樣?』
「去哪看海」
『我覺得西子灣不錯呢』
這一個舉動算不算瘋狂。
從學校到西子灣,以時速六十來說,大約要花上一小時半。
這樣的時間其實不算太長,可是來回就要三小時。
看一看時間,已經是下午三點。
「為什麼想看海」
我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
她給了我一個無懈可擊的答案。
是男人都會被撼動的答案。
她用著如0204般嬌柔的聲音,在我耳邊說著。
『我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的』
也許吧。
我從來沒有讓她失望過。
我總是傻傻的付出,她默默的承受。
如果有一個人,他只懂得如何去愛人,是否會遇見一個只懂得被愛的人呢;如果遇上了,這兩個人能取得平衡嗎?
能不能取得平衡,已經無所謂了。
只能告訴你,我的理智跟她說的那句話抗爭的結果,是一面倒。
理智被打的體無完膚,連一點渣都沒有剩。
她說過,只有在她非常開心的時候,才會從眼裡流出一種叫做眼淚的玩意兒。
此時此刻,我可以大膽的告訴你們Abby的心情。
她很開心。
因為天空沒有下雨,而我的背部漸漸傳來一陣溫熱的感覺,它穿過了我的皮膚,到達了心的定點。
『這種感覺,很好』
她輕聲的說,儘管風聲蓋過了這一句,但我就是聽的特別清楚,沒有原因。
「什麼感覺」
『讓你載的感覺、坐在這台車上的感覺、一起翹課的感覺、抱著你的感覺、吹風的感覺、期待海景的感覺;都很棒。只是..』
我的心揪了一下,老實說,我沒辦法像她一樣把這麼多感覺區分開來。
但我明白她所說的,就是那一種,讓人很愉悅那樣子。
因為我也有這種感覺。
「只是什麼」
『沒有,你專心看路』
【但若是不能夠靠近妳 有什麼東西不可以拋棄】
是呀。
如果不能靠近妳,有什麼東西不可以拋棄呢?
此時此刻,我深深覺得這首歌是為我而寫,那場雨是為我而下,那杯咖啡是為我存在,那把傘是為我而留,那滴淚水為我而蒸發。
那每一句對話都是為了心中那道痕跡而留下。
還有我的愛。
一定是為了那女孩而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