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也許走過未來
才能割捨那份愛
當妳不再回頭
心也要不回來
如果第一場雨沒有來
我們的故事不會這樣展開
粉紅紫的氣泡
不會滲進我腦海
天真的笑臉
我永遠無法忘懷
也許昨天不再
所以念著那份愛
當我不再流淚
心也安靜下來
如果最後的雨沒有離開
我們的故事不會那樣短暫
水藍色的雨水
淹沒了我心海
抱歉的話語
請你隨著雨離開
不再哭泣
天空與我
會大放異彩
醒來之後我問她,雨是否在我入眠後停止。
『大概四點半就停了』
她是這樣子說的。
我記得最後一次看見牆上的時鐘,是四點十五分。
原來老天也需要時間來平撫情緒,或許也抽了兩張衛生紙擦拭著雙眼。
『精神怎麼樣呢』
精神還不錯,就是我的肚子有點餓。
「還可以」
『你可以開始說故事了嗎』
一醒來就要我把內心那一塊OK蹦撕開,將傷口露出來,其實是一件很過分的要求。
但,我犯賤。
「好」
有點冷,我穿上了夾克,走到窗戶旁望著天空,還是有點灰。
八點多,忙碌的人們已經在大街小巷上進行自己的工作。
由於即將過年了,所以大家特別忙碌;只是我很久沒有感受到過年那種氣氛了,以往要過年時,街道上都會很熱鬧,大家忙著採購年貨的情景,
好像隨著經濟不景氣而漸漸消失。
日曆上印著2月4日。
還有十天,是情人節。
藍色的情人節。
憂鬱的情人節。
粉紅紫的...情人節。
那一天,也是Abby的生日。
『我不介意你點根菸再開始說』
「謝謝」
我將菸盒打開,看著雪白的大衛杜夫菸盒,裡面只剩下兩根菸了。
以前的理化課實驗,老師並沒有告訴我們;尼古丁加焦油與火燄會產生什麼樣的化學變化。
但是我知道。
因為我自己做了實驗。
「妳知道尼古丁加焦油跟火燄,會產生什麼化學變化嗎」
『不知道呢,理化好像沒教過』
「理化課本不會有這一樣的,永遠不會有」
將打火機的鈕按下,一團火燄竄出,燃燒著空氣中的氧。
還有我嘴上那根菸。
『喔,那是什麼』
「寂寞」
我用力吸了一大口,卻沒有將它吸進肺裡,只是含在嘴裡,然後仰角看著天花板,將兩片嘴唇之間露出一點小縫隙,看見白茫茫的煙霧漸漸的上升。
然後再吸了一大口,將它吸進我的肺裡,刺痛了咽喉,卻有一種解脫的爽快,還有從鼻子跑出來的煙霧。
『如果有機會,你要教我怎麼抽菸』
「為什麼想抽菸」
『我想知道,你的寂寞』
寂寞這東西是可以分享的嗎?
我想,沒有辦法吧。
那是一種神聖,卻又讓人畏懼的情愫,它躲在每個人心裡的角落,唯有心中下起雨時才會探出頭,像個頑皮的小孩似的。
又或者在一片寂靜的時候,也許它會探出頭來瞧瞧,世界是否停止了轉動;伴著音樂聲,它也很容易被引誘。
「寂寞是一個頑皮的小孩;妳心中也有一個」
『我懂,但我要了解的,是屬於你的寂寞』
我開始想著在網路那端與我對談的,是什麼樣的一個女孩。
『我有一頭純黑直長髮,一雙水汪汪大眼,一副很美的鼻子,很可愛的雙耳,以及會迷死人的唇,笑起還有小梨渦』
螢幕上穿插著某地區的BOSS被人擊退的訊息。
而那個人的ID我還蠻熟悉的。
Claire:『我有一頭純黑直長髮,一雙水汪汪大眼,一副很美的鼻子,很可愛的雙耳,以及會迷死人的唇,笑起還有小梨渦』
『怎麼樣,這樣你就不用想著網路那端是什麼樣的一個女孩』
看著她傳來的訊息,我笑了。
她的反應力確實在我之上,而且不只多出一,可能多了好幾百萬。
「妳真的很聰明」
『只是善解人意』
「敗給妳了」
『從來沒人贏過我呢』
一陣冷風從窗外襲入,我抖了一下。
「我要開始說故事了」
『好』
「故事發生在雨中,那一場來的突然,粉紅紫顏色的雨」
『粉紅紫的雨?』
「對」
小時後畫畫時,總是把雨水畫成藍色的,一條一條的線條。
從那天起,我對雨的顏色產生好奇。
天空,依然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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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