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你只是妓女(第十章)
第二天眼睛被陽光得醒過來,頭痛得厲害。見了醒了夏鷗忙端來一碗醒酒湯,和以前一樣美好
的哄我喝下,好象昨天什麼事也沒發生過。
我也開始迷茫了,我看著她泛著水波的眼睛,那麼無邪清靈,不帶任何瑕疵。我又些腦筋轉
不過來。以為這是上帝送給我的天使。潔淨善良。
我看見她拿碗的手,覆滿了捏痕,那青紫的顏色刺激了我,我一把掀開她的衣服,就看
到了腰間的痕跡。我總算明白這些瘀血是什麼了,我可以想像那男人一雙油膩而富足的髒手,
淫惡地在上面揉捏,在夏鷗光潔而充滿韌性的皮膚。
而那雙手一定也曾遊弋過夏鷗的全身。
我狠狠地望著她,我曾以為她是世界上最純潔的妓女。她也正望著我,目光帶點怯意。
“讓一下,我要去公司了。”我虛弱的說。恨自己竟還對她滿是歉意和疼惜。
她坐在床上的身軀移了一下,我發現她手放在她的小腹上。然後下一刻我毫不留戀地穿
衣走出了家。
——在她手放那裡還有個指不定是誰的禍 。
接下來的日子可想而知的廢亂,整天呆在公司,時刻忙著,卻也不知道在忙著什麼。我必須
找點什麼事來做,不然我就會情不自禁的想起夏鷗。她現在是否又在那男人懷裡,任他在腰間
或大腿捏出新的瘀青。晚上我也不想回家,我害怕回去看見那空房,更害怕面對一個指著肚
子說有我孩子的女人,而那孩子我真不敢確認是誰的。晚上或者就在辦公室後面的小床上
睡,或者和朋友去妖綠喝酒消遣。
我滑進了一個淩亂糟髒的次序裡。可怕的是,從來沒想過要爬出來。
大約過了3月中旬,有個很重要的文件存在家中的電腦裡我必須回去拿。我故意在外面流連
到淩晨2點才回家,這樣就算夏鷗在家,也已經睡了。
開了門輕手輕腳進屋,像個鴕鳥般地進屋。電腦在客廳的,所以我不必擔心夏鷗會發現我。
可是我一抬頭就看見夏鷗了,她看到我先是一愣,然後馬上跑過來給我拿拖鞋。
她原本就瘦小的身子現在只瘦得一把骨頭了,瞪著雙充滿歡喜的大眼睛把拖鞋快速遞給我:
“你回來了?來把鞋換了。”她清脆地說,故意把聲音抬得高高的,卻還是在最後兩個字的
尾音時聽出點哽咽。
女孩夏露把鞋放在我腳邊,等著我脫了鞋她又把我的皮鞋放進鞋架。兩年來她幾乎每天都
做這些事,表現得熟練又輕鬆。
後來她懷孕了我就不讓她做了,我體貼她的身子,而她總是不滿的說“你別剝奪我唯一的喜
好嘛!”
我以為我可以不愛她了,經過那些事,至少可以少愛一點。
可以當時我看見她習慣地伸出手去撿我換下的鞋時,竟然眼眶發熱。我努力控制住自己沒去抱
住那瘦弱的軀體。
“你怎麼還不睡?”我問。
她沖我一笑,天真,但是沒回答我的話,只說了聲去給我倒咖啡——我有晚上喝咖啡的
習慣。
我看著她的笑我,覺得自己又要走進她妖媚的圈套了。
倒了咖啡出來她就搬了凳子依到我身邊坐著。我不回頭也知道她在平靜地看著我。
我實在太不習慣了這一迴圈了,那熟悉的味道讓我心軟。
作好我要的東西後,我起身,努力不起和她的眸子相碰,不給她捕捉我的機會。
“我去給你放洗澡水!”她說,又向浴室走去。
“呃,夏鷗……”
“恩?”
我叫住她,我想告訴她不用了我不在家睡,面對她明顯的興奮神態我竟有些說不出口。
“我……唉 ,你自己去睡吧。我吃點東西就回公司了,那裡還要處理些事。”希望這些
理由可以讓她好受點。
她看了我幾秒,就不聲不響地去給我燒菜。
其實我根本沒什麼胃口。
十分鐘後,她把菜上齊。坐在我身邊看我吃。
“你這幾天幾點睡的?”我看她今天的架勢似乎每晚都等我到深夜。
她看著我,沒說話,只搖頭。
“沒睡?”
“恩,我白天睡了的。在學校。”
我很吃驚,但是不想讓她知道。自己吃飯。
吃完一碗她連忙又給我盛了碗湯,這也是她以前愛做的活動。
我感到我的心酸得不能負荷了。
突然瞟到她盛湯的手,拿著湯匙微微地顫。
我緩緩放下她手上的湯匙,讓她轉過身面對我,然後好象烈士般義無反顧地擁住她,塌實又溫
暖。
“讓我拿你怎麼辦?讓我拿你怎麼辦呐?”
“我只是在等你,做到我能做的最好的。”她聲音立即帶哭腔,也緊緊的抱著我。
我摸著她的發,柔順又細軟,貼著她的面,熟悉而清香。那瘦得跟猴子似的身子是我久久
的吸引。我永不想在擁著夏鷗時放手。
但是她為什麼又那麼地邪惡?以前那麼對她母親,現在又這樣對我。對她在世界上最愛她的人
殘忍她才能活下去嗎?
我扳過她,看著她的眼睛,紅紅的,我說你這個壞女人。
她沒分辨什麼,眼眶更紅了。
“你告訴我你那晚和誰,幹了些什麼,好嗎?”我還是要問的,而且要她親口告訴我,不
然我一輩子都會被心中那點淤血搞得精神顛覆。
她搖頭,眼睛張得大大的,皺了眉頭,做了我見過最大的面部表情。
“你說啊!”
“你別問好不?”她用盡似於乞求的聲音說,好象只無助的小鹿。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呢?你為什麼什麼都不說呢?那你希望我怎樣?帶著這分灰色的自尊陰
影跟你過一輩子嗎?還是你根本就沒想過要認真跟我過?”我吼,近似咆哮。
然後我就看她哭了。她坐在沙發上哭。
這是她第三次哭,也是我最後一次看見他的淚。
夏鷗哭了,殷殷切切的聲響,微微輕聳的瘦肩,淚水放肆地滑在臉上,她似乎不想哭,拼
命用手背去擦拭臉上的水,擦得又狠又快,我擔心我再不阻止她她會把自己臉弄破。
“好了,別哭了。你總是這樣,什麼都一個人挨。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了,有什麼事告訴我好
嗎?夏鷗,乖啊,聽話。來,告訴我。”我蹲下,輕哄。溫柔的用拇指為她擦淚,不停的對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