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禽獸兵哥


  廖學兵耳聽身邊蚊子嗡嗡的飛舞,焦急等待靜柔,實在不勝其煩,心道:「我和她沒什麼接觸,不如就趁這個機會進去看看,也好多做了解,以後要是有了什麼交集,也好做出針對性舉措。」

  說幹便幹,放掉繩子,拉開窗戶,悄無聲息鑽進房間。此時此刻,他不禁神經緊張萬分,要是被人抓到現行,就用不著活下去了。

  用窗簾掩飾自身行藏,看到房間確實沒人,他鬆了一口氣,走過去翻開靜柔的書包進行察看。沒一本課文,全是漫畫書、言情小說、化妝盒、鑰匙鏈、錢包、手機。拉開抽屜,是一些電話費交費清單,第二個抽屜卻鎖上了。仔細審視房間裝飾,打算要從裝飾風格中判斷女孩子的性格愛好。

  牆壁上貼滿明星海報,其中最耀眼奪目的一張是一個男的和一個女的接吻,陽光打在他們臉上,顯示著那逝去的歲月和熱烈燃燒的青春。廖學兵看著看著,心中有種異樣的感受。

  突然,洗澡間水聲停了,接著是按動門把手的聲音。廖學兵大吃一驚,此時他距離窗口尚有五六米遠,想要在一瞬間返回外面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當下不假思索,打開衣櫃的門就鑽了進去。

  衣櫃有六扇門口,裡面完全連通,分別放著大衣、床單、被子各樣衣物,其中一扇門是透明玻璃,他擠在角落裡,借助大衣掩蓋,可以清楚看到外面。

  鼻端穿來一縷奇異的香味,廖學兵定睛一看,掛在他旁邊的除了大衣,還有十幾條內褲、胸罩和吊帶胸衣。天!老廖泛起一股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覺,這些小內褲,白的清純,紅的性感,真的太可愛了,若不順手牽羊拿幾條回去收藏,上對不起天,下對不起地,中間對不起自己這顆獸血沸騰的紅心哪。

  定了定神,悄悄扯下一件胸罩揣進褲兜,才見到唐靜柔用毛巾抹著濕漉漉的頭髮,從洗澡間裡出來。

  這個叛逆的女孩或許在自己的房間裡沒什麼戒心,除了一雙透明的塑料拖鞋,什麼都沒穿。玲瓏有致的身材,不肥不瘦,多一塊肉嫌多,少一塊肉嫌少,乳房還沒有成年人那麼豐滿,像筍尖一樣在空氣中顫動,粉紅色的**掛著幾顆晶瑩剔透的水珠,看起來說不出的誘人,小腹平坦,腰肢細小不盈一握,腿股間開始有了幾絲荒草,大腿渾圓修長,皮膚細嫩,更讓人心跳加速。

  老廖心道:「藥……給我一顆心臟病藥,我需要冷靜一下……」

  靜柔揩了一下頭髮,坐在梳妝台上拿出電吹風把頭髮吹乾,整個過程一直沒穿衣服。

  老廖心緒紛亂複雜:「完了,居然偷看全叔的女兒,以後人家要把我叫做『禽獸廖』了。對了,如果她打開衣櫃我該怎麼辦?」趁著吹風機聲音吵鬧,把女孩子的小褲衩套在頭上,蓋住臉,想:「只要她一開衣櫃,我就衝出去,這麼一來,她就看不清我的真面目……忍住,廖學兵同志,內褲賊並不可恥,可恥的是偷內褲時被人抓住。」轉念又想:「反正已經是內褲賊了,不如多拿幾件戰利品。」又塞了幾條內褲進兜裡。

  靜柔吹乾頭髮,接了個電話,似乎有什麼人在催促。她呆了一會兒,然後走近衣櫃打開門口——這一刻老廖的心臟險些蹦出胸腔。她離老廖只有一扇門,但是大意疏忽,有點心不在焉,沒注意到躲在衣服堆裡的淫賊。拿出一條繫著蝴蝶結絲帶的藍色低腰小內褲穿進去,動作輕柔細緻,有幾根毛岔出腿間,她還小心地塞進內褲裡面。廖學兵看得清清楚楚,欣賞眼前活色生香,幾乎忘記此行目的。

  太美了,觀看美女更衣,簡直是至高無上的享受,老廖隱隱覺得自己這三十年都白活了。

  唐靜柔穿好衣服,素色短裙和圓領T恤,顯得青春喜人。開始在梳妝台前化妝,先紮起頭髮,再細細描眉,上眼影,撲粉打底,唇膏。足足花了個將近一個小時,期間電話來過三次,都讓她語氣很不耐煩地掛斷。廖學兵享受完畢,這個漫長的等待過程對任何人來說可真是折磨,他蹲得腿腳酥麻難當,氣悶非常,心頭暗暗叫苦。

  果然,女人三分的容貌七分的打扮,唐靜柔本身還是少女,就已經佔有天大的優勢,這麼一化妝起來,本來已經算做上乘的面容更加耐看許多,眼睛閃亮若星,眉毛彎彎如月,櫻桃小口欲張欲合,當真我見猶憐。

  廖學兵暗想:「老子三十歲了連女人手指都沒摸過,在她面前只有自慚形穢的份。」自卑一陣,隨即又自傲起來,「我要不成為偶像,叫她死心塌地的崇拜,我就不姓廖。」

  唐靜柔化妝完畢,在穿衣鏡前搔首弄姿一番,拿起小挎包出門去了。

  廖學兵等了十多分鐘察覺到動靜消失,這才鑽出衣櫃,腿腳發軟,差點直接癱倒在地。

  「繼續檢查她的房間也不會有什麼成果,不如去跟蹤,看她在做什麼,和什麼人在一起。萬一出了狀況,我也好從中制止,要是沒別的事,我就混在旁邊觀察。」

  按摩好一會兒大腿,氣血才慢慢循環,重新爬回樓上,收起繩子。

  向唐啟倫問明靜柔平時常去娛樂的幾個場所,蹬起一輛自行車四處去找。然而秋山市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倉促之間哪能找得到?老廖靈機一動,找間電話亭撥通唐靜柔的電話,憋著嗓子含含糊糊地問:「呃,那個,我是阿翔的朋友,你們在什麼地方?」阿翔就是靜柔的男朋友郭子翔,故意用這麼含糊親熱的暱稱,唐靜柔不疑有他,說:「我們在紅磨坊酒吧,你是誰?」

  「啊,你說什麼?我聽不到,喂喂,這該死的信號……」廖學兵瞎喊幾句,掛掉電話,馬上火速趕往紅磨坊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