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跟朋友在玩聖境傳說,玩到忘記要更新了。
剛剛想到趕快貼上來,謝謝支持。


《十》
 
摘自王語晴的父親寫給妻子的信:
 
  那條路上,花兒似乎飄著香,而我一無所覺,只因缺了妳陪伴。
 
  披著月光,試著拾起那些已破碎的片段,卻怎麼也覓不回妳的呼喊。
 
  若有來生,是否能陪我走完?
 
  若無來生,是否能給我更多的孟婆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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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拉了張椅子在Any身旁坐了下來。
 
  她的懷中還抱著一隻小狗,看起來只有兩三個月大。
 
『故事中的女主角,很像我?』
「嗯。因為她的遭遇,以及喜歡狗的那顆心,都符合姊姊的形象,唯一不同的是……」
 
『嗯?』
 
「她的名字。」
 
Any沒有察覺,她的姐姐那柔弱的嬌軀頓時顫抖了一下,隨後眼神竟然漸漸的失焦,宛若是陷入了什麼樣的回憶中。
 
  「那女孩叫王語晴。」
 
  破碎。似是有塊玻璃被人輕輕的敲碎,那一小個破洞卻頓時間吸收了外界所有的情緒般,漲的令人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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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不快樂嗎?我是說,除了那些令人煩心的事情以外。』我說。
順便偷偷寫上一張心願卡,然後掛到王語晴剛剛掛上的那張卡隔壁位置上。
 
  王語晴歪著頭想了一會兒,然後看看我,又低下了頭,兩隻腳恣意的踢著地上的碎石子。
 
  「如果少了那些煩心的事情……」忽然頓了一頓,隨後她抬起頭看著我,從她的眼神中我看見了迷茫,以及一絲的不知所措。
 
  「那我不知道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忽的打了一發悶雷,雨勢在一瞬間便轉大了。而我的心裡也被重重的敲擊了一下,如果少了那些煩心的事情,她就會沒有求生意志嗎?
 
  如果換成是我呢?人活著本身就是一種折磨,喜、怒、哀、樂、悲、歡、離、合,愛、恨、情、仇……這世界看似多采多姿,其實只是許多道枷鎖緊緊的束縛著我們,讓我們無法真正的為自己而活著。
 
  死亡是最簡單的道路,因為這塵世的一切都將與你無關。然而最困難的竟然是生存下去的勇氣,螻蟻都懂得愛惜生命,是什麼樣的原因讓王語晴有這種負面的念頭呢?
 
  眼見雨越來越大,為了她的身子著想還是趕緊拉著她進這家店吧。
 
  她說,這兒是一家蛋糕咖啡廳。
 
  老闆是道道地地的日本人,不過已經在台灣定居十年了,而這家店是六年前開的。
 
  他娶了一位台灣女孩,他大了女孩十七歲,那女孩今年才二十四。
 
  跟王語晴在一個角落坐了下來,順道抽了幾張面紙給她。
 
  『妳常來嗎?』
  「嗯,很常來。」
  『都……自己來嗎?』
 
  我好像太心急了一點,我又不是她的誰,她跟誰來關我什麼事啊!
 
  「關你什麼事!?」Any很快的打出了這一行字。
  雖然只有一瞬間,但我確實從王語晴的臉上瞧見了一絲猶豫。
 
  她還是用那無辜的一百零一號表情看著我,久之:「這對你很重要嗎?」
 
  「依照你的個性你肯定會說非常重要……」Any是這樣說的。
 
  銬,我有這麼好猜嗎?我怎麼可能說出很重要這三個字呢?雖然我心底是這樣想的啊!可是我真的沒有說出口,因為我是用點頭的。
 
 
  狂點猛點一直點。
 
  王語晴終於笑了,她的眼睛彎成了月牙兒的形狀,連忙喊停。
 
  「你可以不用這麼激動的,只是我想知道……為什麼?」
 
  為什麼?那還用說,因為我喜歡妳啊!如果妳有男朋友了,也許我會像大雄被胖虎揍了一頓以後一樣哭著去找哆啦A夢吧,雖然我的房間內只有一隻史奴比。
 
  「我也想知道為什麼,難道你真的這麼容易就可以愛上一個人了嗎?」
  『Any小姐,我必須借用妳所說的上上句話來回答妳的問題。』
  「我上上句話是什麼?」
  『妳拉上去看看不就知道啦!』
  「哦~~~~~~上上句話是:妳真可愛。」
 
  差點我就一拳把螢幕給打爆了。
要忍!我必須要忍!
 
  『嗯。老實說我……我只是一時衝動。』
  「是指剛剛問出那個問題一時衝動,還是喜歡上我是一時衝動呢?」王語晴很快的回了我這句話,然而當時我腦中還很混亂,根本沒注意到這個陷阱。
 
  『喜歡上妳怎麼會是衝動呢!那是不悔的決定,我說的是剛剛突然的問出那個蠢問題啦!對,就是這樣。』
 
  語畢。
 
  王語晴不說話,只是微笑的看著我,一直看著。
 
 
 
        西雅圖的第六個雨天
 
來到這兒已經六天,本以為對於喜歡雨的我來說,這兒會是助我療傷的天堂,卻沒想到我彷彿是在流浪。
 
遺失的,失去光芒的自我與自信的臉龐。
 
說好的,第227個雨天在何方?
 
說好的,我們都快樂的願望已渺小到肉眼難以察看。
 
大笑三聲,是無奈與虛偽的情感,開始欺騙自己,是我要過的第一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