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寂靜的夜空下,冷風正呼呼的響著,台灣已進入了寒冷的冬天,在這寒冷又帶點寂寥的冬夜,一切都看似十分平凡,與往常並無相異,誰知道,一連串令人髮指的凶殺就即將要如火如荼的展開了。

  十一月二十三約莫半夜一點半左右,皎潔的月光灑在一部正緩緩行駛的銀白色轎車上,那銀白色轎車停在一棟看似已完工近十年的白色公寓前,從車內走出一位身材肥胖、穿著藍色西裝的男子,他一如往常般走進打開了門走進公寓內,一切都一如往常,當他氣喘吁吁的走上五樓,到了門前,他心想:老婆和孩子們應該都睡了吧。於是小心翼翼的打開了門,盡量不發出任何聲響,當他打開燈一看,心頭猛震了一下,險些驚叫出聲來,客廳、飯廳、書房和臥房,每一間房間的家具都被翻倒在地,灑落一地的物品,破碎的花瓶碎片零零散散的躺在地上,此時的他心裡只擔心著家人的安危,正當他快步奔向臥房,打開門一看,心裡的一顆大石頭就落了下來,妻子與兩個孩子正安安穩穩的躺在床上香甜的睡著,正當他想到為何家中會一片凌亂時,背後響起一個「喀啦」的金屬聲響,那冰冷的聲音使他心裡登時涼了半截,在這聲音響起後短暫的一秒鐘,他腦海裡閃過無數個「不可能」,但是心中的一個聲音很明確的告訴他,發出這聲音的物品是什麼……

  「葉坤成,近來可好啊?」一個低沉的聲音在葉坤成身後想起,葉坤成一時想不起這聽起來耳熟的聲音的主人是誰,他緩緩的轉過來,心臟正兀自怦怦的跳個不停,站在日光燈下的是一個身材高壯、頭戴黑帽和黑色口罩、身穿黑色大衣、西裝,帶著黑色手套的黑衣男子,正用他清澈但是卻比冰雪還冰冷的炯炯雙眼凝視著他,眼裡閃耀著一種令人熟悉的威脅和壓迫感,他的雙眼彷彿能深深望入人的內心洞察人的心思般無所不知,葉坤成此時心中又是猛然一震,他的雙眼左邊是令人感到心寒的冰冷湛藍色,右邊卻是令人感到莫名恐懼的鮮綠色,這雙眼睛他一生都無法忘記,這對一藍一綠且冰冷帶著殺氣令人感到快喘不過氣的恐懼的眸子,他在世上只認識一位擁有這人稱「青碧眼」的人,這人彷彿便是那位他認識的人,十年沒見了,他的雙眼卻一如往昔,那雙令人感到膽寒的冰冷雙眼…

  那黑衣男子發覺葉坤成神色略有變化,臉色更轉為蒼白,知道他以大概猜出自己是誰了,他輕輕的拿下黑色的口罩,露出得意的微笑,他語帶笑謔的說:「死胖子,看來你已經認出我是誰了?」葉坤成那對被胖臉壓的小小的雙眼散發著不敢置信和恐懼的光芒,喉嚨發出顫抖的聲音道:「你…是…我們高中以…前那位到了高二下突然從人間…蒸發的…凌…超風嗎??」黑衣男子又說道:「虧你想的起我,真是榮幸!那你能想起你以前做的好事了嗎??你既然看到了我應該也知道我來到這的目的了吧??」此時凌超風的瞳孔散發出強烈殺氣,他的音量提的更高,聲音也更加危險:「今天我們就來好好算算這筆帳…呵呵,這欠了十年的帳!!想想你們當初是如何對待我,就因為我的雙眼與你們黑色的眸子不同對我就有不少成見,甚至仗著人多勢力大,群起欺侮於我!!!你不用覺得不公平,為何我只來找你…你只是其中一個而已!!記得最近連續9起的失蹤案件和22起的死亡案件嗎?不覺得那些人很眼熟嗎?我要對以前班上每一個人復仇!哈哈哈哈哈!早點下了黃泉挑個好位子吧!!哈哈哈哈哈!!!!」凌超風狠戾的笑聲迴盪在狹小的房間裡,伴隨著窗外的寒風,更加顯的陰森和瘋狂,葉坤成再也無法忍受,為了家人的安危,他決定豁出去了,即使面前這個拿著加裝滅音管的銀色手槍正瘋狂笑著的是個職業級的殺手,他也使出了渾身解數朝他猛力揮出一拳,黑衣男子收起他高亢的笑聲,戲謔的看著葉坤成說:「我用武器制服你諒你也不服!而且那也太便宜你了!」葉坤成聽了他的話心中更是一寒,只暗暗希望他不要對自己無辜的家人下手就好,這股為了保護家人的意志油然而生,使他更加賣命揮拳打向凌超風,凌超風輕輕鬆鬆的閃開了他接連揮出的三拳,一邊冷冷的說:「看在以前同學一場讓了你三拳,呵呵呵~現在換我了!」凌超風接住了葉坤成奮力打出的第四拳,以快速的手法將他右手臂拉直,再以另一隻手猛力往他手肘敲下,「啊啊啊啊啊啊啊!!!」葉坤成的右臂就這樣在短短幾秒內被凌超風如同折樹枝般輕鬆折斷,但他一想到家人安危,左拳立刻向凌超風臉上招呼下去,凌超風冷笑一聲,左手五指瞬間如鐐銬般緊緊扣住了葉坤成的手腕,將他身子往內一拉,右手手肘便往他左手腋下撞了過去,葉坤成的左手瞬間脫臼,凌超風再以相同手法敲斷他的肘關節,凌超風右腳抬起猛力往葉坤成的左腿膝蓋踹下,立時葉坤成的左腿也斷成了兩節,就在葉坤成要跌坐下去之時,凌超風迅疾轉一圈左腳猛力踢出,一腳正中葉坤成小腹,葉坤成重重飛出數尺撞在牆上,跌坐在地的他吐了口苦水,無力的呻吟著,此時他感覺到肺部的空氣彷彿被抽乾了一樣,每吸一口氣身上的痛楚就多加一分,他作夢也沒想到,自己居然在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內就這樣被他人折斷兩隻手臂和一條腿,凌超風一藍一綠的雙眼冰冷的看著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凌超風冷冷的道:「這下你可服了吧?回想十年前,你將我壓在地板上威脅要將我的手折斷…現在斷手的是誰啊?哈哈哈哈!我不會動你的家人的,他們跟我無冤無仇,你一定覺得奇怪,為何你家人此刻還能睡的如此香甜吧?我在進來時,早就一人一針麻醉藥弄昏了他們,你可以放心的去了吧?哈哈哈哈!」此時葉坤成眼神呆滯的望著凌超風放在一旁的槍,凌超風冷笑道:「難道你天真的以為,這積了十年的怨恨,我會簡簡單單一槍了結你嗎?別作夢了!」話音未甫,凌超風已從身後的黑色背包拿出了一綑粗鐵絲,他緩慢的解開了毫無反抗能力的葉坤成的衣衫,將鐵絲一圈圈繞在他身上,最後凌超風猙獰的狂笑著,用他那雙寒冰勝雪的青碧眼冷冷的瞧著葉坤成道:「你馬上就要變成一隻烤乳豬了,再看你這溫暖的家最後一眼吧!別用那種怨毒的眼神望著我,你以為你讓我受到那種恥辱,我會輕易放過你嗎?你等著被電成一具六親皆無法認出只能靠法醫撿你骨頭去驗你身分的焦屍吧!哈哈哈哈哈!」語畢,凌超風一邊狂笑另一隻手也輕柔的往變電器上一按,強大電流的滋滋聲伴隨著葉坤成淒厲的慘叫,在陣陣的強烈藍色電光中,映著凌超風一藍一綠的雙眸,那對閃爍著殺氣的青碧眼,正得意的看著自己的仇人被電成一團焦黑的屍體,刺鼻的燒焦味伴隨著鮮血的味道,凌超風看了那屍體最後一眼,接著往他腦門補了一槍,凌超風收了東西,帶好他的口罩,如一縷黑煙般輕飄飄的走出公寓,坐進他那輛如午夜般深藍的跑車中,揚長而去,一切還是跟往常一樣的平凡,寒風依然呼呼的吹著,誰都不曉得在這寧靜深夜中發生的慘案,彷彿就跟往常的夜晚一樣,一樣的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