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在網咖說愛我《Chapter 10 雨中的重逢》
『學長~好久不見喔。』一個甜美的嗓音對我打著招呼。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我的汗水瞬間潰堤,全身溼得像剛游過泳一樣,衣服還可擰出水來。
『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唉聲嘆氣,而且汗流浹背得像剛跑完操場呢?』我轉過身去,學妹笑臉迎人的問著我。
『你是不是在躲著誰啊?』學妹故意左顧右盼狀的問我。
『耶……沒有啦……其實我……我……』我支支吾吾的解釋不出來。
『看來你很怕那個人喔,不然不會躲到全身是汗,還支支吾吾的。』學妹用手指指著我,並且咄咄逼人的追問著。
『耶~妳最近還好嗎?很久不見了。』我試圖轉移話題中。
『嗯……不太好,除了上班,就是睡覺。所以我一有空就會跑夜市找陳媽聊天。』學妹一邊說著,一邊轉過身緩緩的踱著步,很明顯的心情不太好。
『你……為什麼還是一直躲著我啊?』身形纖細的她背對著我,輕輕柔柔的問著。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能看著她的背影發呆。
一沈默下來,才發覺周遭的人潮少了許多,好像是快下雨了吧。空氣有點溼,而且悶熱,周圍的小販也都開始收拾起商品,好不忙碌。
『對不起,因為我們環境差太多,真的不適合……』我還是選擇了狠心。一邊說出這話的同時,心痛得難過,難過得像要爆炸。
『不太適合嗎……』她的聲音聽來既無力,又失望。
我們都沒有人再開過口。
不知過了多久,雨水開始一滴一滴的落了下來,落在車上、落在地上、也落在我和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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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上次和她的最後一次對話,也是發生在這樣子的雨天。
一段不被她家人祝福的感情,在雨天裡我提出了結束。奕日,我帶著惆悵,踏入軍旅服役。
還好軍旅生涯頗為順利,自從進新訓中心後,連級長官便委以重任,校級長官予以肯定,就連將級長官也直接指定我為專屬傳令,
著實的當了一年八個月的爽兵。
放假時,常會在老媽的攤位上遇見她,雖然分手了,我們還仍像朋友一樣談天說笑。
直到我從老媽口中得知,原來我的當兵待遇,都是學妹她瞞著家人,另外請長輩幫的忙。
當下我簡直是傻眼了,心裡是既心疼又羞愧。他家裡人恨不得她離我遠遠的,如果還發現她為我作的事,肯定是少不了一頓很嚴厲的責備!
最後我選擇了消失,足足躲了她和老媽半年,180多個日子裡,行屍走肉一般,心裡面百感交集,苦和不捨全在心裡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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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後的今天,場景很相似,雨也在下著,而且豆大的雨點越來越大。
『學妹,雨下大了,妳要不要先回家休息?』她的身子一向不是太好,怕她因此又生病了。
我伸出手扶了她一下,才發現她正微微的顫抖著。
『走吧!我們快去幫忙,不然雨下大了,東西淋溼可麻煩了。』她一轉身就頭也沒回的往老媽的攤子跑去。
剛彷彿看到她眼框泛紅,臉上的是淚水,還是雨水,我分不清楚。
一起很快速的幫忙老媽收拾完畢後,幫學妹攔了輛計程車,簡單的道別後就各自回家了。
沖了個冷水澡,躺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望著窗外的夜色發呆。
吹著電扇仍感覺有點涼意,也許是下過雨的關係吧!也好,省了冷氣錢。
這間套房真要評價,只能用極差來形容。
地板有小洞洞,拖地會積水;
牆壁有壁癌,白白的常會掉灰;
天花板有一小角還漏水。
縱使這樣,卻有個不錯的『床景』,不管是白天或黑夜,躺在床上就可以看到一整片天空。
望著黑色天空發呆的我,不知不覺中恍神了。
曉詩的白白神掌、佑佑的1/3北半球、無品男的機車樣、學妹的失望神情皆歷歷在目。
平凡的我退伍後的第2個日子,結束在一個不平凡的夏夜裡。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