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財回來的時候,已經將近凌晨一點了。
「剛才有下雨嗎?」我看著全身是汗的阿財問。
阿財沒有回答我,只是拿出王八機快速的撥了幾個號碼然後按下通話鍵。
「明晚七點,獵物在死角。」沒有多餘的字句,結束了通話。
阿財轉身對著一頭霧水的我說:「我剛去跑步,跑步可以讓心情愉悦,降低想隨便找個人洩憤的衝動。」
「跑步真是好運動。」我捏了把冷汗。
阿財繼續說:「明晚七點,我的社員會去桃園抓心動,我們只要在基地等就好。」
「恩。」我點了點頭。
「我去洗澡,你先準備幾件衣服,等等準備出發去基地。」
阿財洗好澡後,我們帶著簡單的行李就往陽明山騎去,只不過這次是騎我的車,因為上次我們是坐船回來的,所以阿財的車現在應該是那個紅衣女鬼在騎。
「阿財,等等又遇到那個女鬼怎麼辦?」
「遇到了,它又能怎樣?」阿財不削的說。
「它可能會殺了我們阿,也有可能會附身在我們其中一個人身上,借我們的身體殺了另一個人或者讓我們出現幻覺然後在奇怪的狀況下自己桶自己好幾刀還哈哈哈笑個不停。」我不安的說著可能發生的情況。
「它有這麼強嗎?」
「鬼都很強的好嗎!」我提議:「不如我們先想個好辦法對付它在騎上去如何?」
「恩,那你快想。」阿財雖然口頭上同意,但他還是繼續往前騎。
電影裡的男主角通常愈接近危險時愈能急中生智,保護在一旁嚇到腦袋空白的女主角。
可是我偏偏像女主角一樣,愈危險腦袋就愈空白。
等我感到陰風陣陣、寒毛豎起時,我們已經騎進了泥濘的羊腸小徑。
「想到好辦法了嗎?」阿財邊騎邊問著我。
「一片空白。」我快哭出來了。
「陪-我-玩-阿!」出現了...這次還沒看到它就先聽見它迴蕩在樹林裡的恐怖呼喚。
「它真是迫不及待阿,哈哈。」阿財笑了,我都快尿出來了不知道他是在笑三小的。
我全身不自主的發抖,懇求著阿財:「我們回家好不好,求求你。」
阿財指了指前面說:「你求它好了。」
順著阿財手指的方向看去,紅衣女鬼正站在前方裂開嘴大笑著向我們招手,瞳孔裡只有一片死白,披散滿地的長髮像是訴說著它的咒怨永無止盡般。
「陪、我、玩、阿!」紅衣女鬼低鳴著,像是蓄勢待發的惡虎般。
阿財停了下來,一句話也沒說的看著它,在只隔五步的距離對視著。
我緊緊抓著阿財的衣角,克制不住的害怕抽蓄。
「陪、我、玩、阿!」紅衣女鬼音量加大,死白的雙眼像將要爆破的堤防般從裂縫中滲出紅色血水,頭顱開始漲大變形。
我試圖跳下車逃跑,但雙腳發軟完全使不上力,我用力的捶打著雙腿祁求上天給我一線生機。
「幹,他會變身耶,他以為他是魔人普烏?」阿財用手肘頂我二下說。
「普..你..媽。」我雖然怕的要死,但還是忍不住罵了正在欣賞鬼變身的阿財。
「喂,別變了啦。你想玩什麼?」阿財對著紅衣女鬼說。
「阿....」紅衣女鬼錯愕的看著阿財,漲大的頭顱漸漸縮小回復到原本的樣子說:「不知道欸。」
「你提議的還不知道。」阿財說。
「你太突然了阿。」紅衣女鬼說。
「你才突然吧。」阿財對紅衣女鬼比了個中指。
「我想一下..」紅衣女鬼沉思了一會後說:「玩木頭人?」
「幼稚。」阿財不削道。
「玩鬼抓人?」
「你就是鬼阿,幹,玩這個你不就一直當鬼。」
「對吼!」紅衣女鬼傻笑了一下,又提議:「玩五、十、十五?」
「無聊。」阿財依然不削。
「我說三個你都不要,那你說一個阿!」
「玩牌好了,輸的選真心話或大冒險。」
「哦好。」紅衣女鬼點了點頭。
我用我顫抖的食指撮阿財的背小聲的說:「不要和它玩,輸了的話它會要我們的命。」
「那就只好贏囉!」阿財對我比了個YA。
阿財將腳架放下,向紅衣女鬼走去說:「妳有牌嗎?」
紅衣女鬼二手一攤說:「沒有!」
「還好我有。」阿財不知道啥時口袋裡放了一盒撲克牌。
「你朋友不玩嗎?」紅衣女鬼指著還坐在車上發抖的我。
「他被你嚇到了。」阿財說。
「我現在這樣子的確有點可怕,我變回我原本的樣子好了。」
紅衣女鬼右手一揮,忽然一團霧氣壟罩著她,霧散去之後,出現的是一個模樣清純可愛,留著長髮,大約18.9歲的美女。
「這是妳本來的模樣?」阿財驚訝的問道。
「恩」紅衣女鬼說:「我變成很可怕的樣子只是想嚇嚇路人,只是這裡太久沒人經過了,就一直忘了變回來。」
「妳蠻正的麻。」阿財的眼神死盯著它細白的雙腿。
「哪有,你亂說!」紅衣女鬼嬌羞道。
「嘿嘿!」阿財邪惡的笑著,好像在計劃著什麼。
紅衣女鬼對我招了招手說:「一起來玩吧。」
變成正妹的紅衣女鬼似乎就不可怕了,於是我們三個人就坐在一堆落葉中開始玩起大老二。
「K一對,拉!」阿財晃了晃手中僅存的一張牌。
「我沒有。」我說。
「我也沒有。」紅衣女鬼無辜的看著阿財。
「3一張,爽啦!」阿財將最後一張牌丟了出來。
順位換我,我丟了一張黑桃2後,說:「我拉了哦。」
紅衣女鬼看了看手上的牌嘟著嘴說:「我輸了啦。」
「真心話、大冒險,選一個。」阿財說。
「真心話好了。」